铁臂赛巴斯눈へ눈

只吃原作HE的cp,但经常性产出BE。
名言是人都死了还搞什么,括号仅限原作中

【盾冬AU】气定神闲,清水一发完

目录

设定:保险调查员大盾X杀手吧唧,附加叉冬友情向

这篇故事走向可能有点生硬。。。脑洞容易,撸文烧肝,我已经尽力了【望天

1.

“Coulson先生,这是本周处理的客户理赔单。”Steve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在他的上司面前。

面对这些文件,Coulson紧张的在裤子上擦了下手才拿起来翻阅,文件夹的厚度让他紧张,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要看成绩单的学生,不,比那更夸张一些,他觉得他更像是个面对自己的肿瘤切片分析报告的病人。他浏览了一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果然,考砸了的学生挂了科,长肿瘤病人被宣判了死刑。

“Rogers,你知道吗,你的个人理赔率已经连续两月都是本州第一了,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第一。再过一周就要季度考核了,你的理赔率会拉低整个分公司的评分,咱们这里全体职工的奖金都要因为你而下调!”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要不您看您给我换一批服务名单?虽然说我现在手里的这些高端客户群体是我当初主动向您请求的,但是我确实不想让大家的奖金减少。”

“你以为我没想过?上周我就想把你的客户分给别人,可是没人愿意要,他们都觉得你的名单被诅咒了。为什么你每周都能接到谋杀死亡理赔?我看了看有的明明已经被警方判定为自杀,你还特地要求重新调查,使它最终被确定为谋杀,你知道谋杀要比自杀多赔一份意外身故金吧!”Coulson快要头痛死了,眼前这位Steve Rogers待人诚恳,工作认真,他一直把他当做重点关注对象。事实上Rogers也没有让他失望,身为一个保险业务员,他的销售成绩排在上游,服务过的客户也都对他非常满意,Coulson觉得自己简直捡到宝了。直到两个多月前Steve经手第一件谋杀理赔案,谋杀仿佛一发而不可收拾似的接连发生在Steve的客户名单里。

“那起案子确实有疑点,我不能让那位女士在失去她的丈夫后得不到她应有的赔偿。”

“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这个季度考核结束之前,你不许给我再出一件谋杀赔偿!否则你就自动辞职吧,因为就算我扣光你的工资也不能补偿全体职工的奖金缺额。”

“我会尽力的。”Steve回答到,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一会要看看自己这个月又被扣了多少钱。

 

 

“你的老板说再出谋杀理赔案就解雇你?”Natasha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笑不可支地说,“他舍得?我记得你说你的老板第一眼看到你就两眼放光,他挺喜欢你,不是吗?”

“不是解雇,是让我自己辞职,”Steve纠正到,“就算他挺喜欢我,但是这也抵不过整个公司奖金下调。Natasha,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纽约市里最近有这么多谋杀案?”

Natasha面对Steve诚恳的眼神,心里开始犹豫起来,她和Steve是高中的同学,又是一同进入军队,她深知Steve是个正直的人。Steve比她晚退役两年,他拒绝了她提出的加入警局的建议,成了一名保险业务员,主要负责纽约城内高端客户的开发和服务。

“好吧,你得答应我,不许做傻事,”Natasha终于决定开口了,“谋杀案频繁出现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选举日快到了,可能有人在排除敌人;更可能的是,杀手公司的杀手们正因为某种原因狂攒积分。”

“等等,什么杀手公司?杀手还有积分?”Steve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坏。

“你居然不知道?那可是有名的都市传说——存在于纽约的杀手公司,旗下有若干杀手,可受理美国全境业务——不幸的是,这是真的。这个公司非常神秘,我们警方掌握的信息也很有限,目前只知道他们有个积分榜,杀人越多排名越高,而且,现在排名第一的那个人的积分比第二名超出很多。”

“可是以前从没有这么多死亡理赔案。你一定也私下调查了排名第一的那个人吧,毕竟他手下的人命最多。”

“瞒不过你,”提前这件事Natasha就止不住的烦闷,“有些杀手喜欢狙击目标,有的喜欢虐杀目标,有的喜欢伪造成自杀:杀手们有自己的习惯,我们能够从他们的手法中辨别他们,但是冬日战士从不留下痕迹。”

“冬日战士?”

“他的代号。我们抓住了杀手公司的一名杀手,那是个新人,作案两起就暴露了,没能提供太多信息,估计是怕说出什么死在牢里。但他说过冬日战士不会留下尸体,他会让目标‘消失’。‘用刀子杀人,因为热碱液溶解不掉子弹’,那个犯人是这么说的。”

“警方没有立案调查他吗?”Steve思考了一下自己经手的理赔案,如果那个犯人所说属实的话,那么冬日战士不是犯下他做过理赔的那些谋杀案的凶手。

“没有尸体,就算有人报案也会当作失踪人口处理。关于‘冬日战士’我一直都在自行调查,前阵子终于得到了一名线人,他有方法可以向杀手公司下订单,我正准备试试钓鱼执法。”

“这太危险了,Natasha。”Steve想要劝阻Natasha的冒险行为,可他转念一想,不如自己替Natasha作为目标算了。人啊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总是喜欢用大道理劝别人,自己要做的时候倒是毫不犹豫。Steve把面前的咖啡挪开了一点,握住Natasha的手说:“我来。”

“抱歉,老娘有主了,你在这大卖男友力也没用。”Natasha马上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但她的神色很快缓和下来,她抽出手覆盖上Steve的手背,轻声地说:“我不想拉你下水,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不做傻事吗?”

“Natasha,你需要我的帮助。”Steve温柔的看着她,他深知Natasha的坚强和独立,可这不代表她要孤军奋战,况且……他知道,在Natasha决定告诉他这些时,她就是在下意识的请求他的帮助。

“你就是喜欢不动声色的戳破我是吧,哦,Steve,Steve……”

“所以说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我先联系一下我的线人,具体事项到时候再说。”

2.

Bucky正在他的一处仓库里清扫灰尘。今天他清扫的是他的4号仓库,存放的是麦克法兰公司的生产的作品。这间仓库的三面都是陈列商品用的铁架,上面整齐的摆放了装着模型的纸盒。仓库中间是一套简单的桌椅,桌椅下面放着清扫工具,Bucky会在固定的日子过来清扫,然后拿出这些藏品中的一盒或是几盒,用来拍照、把玩,偶尔会拿来纸笔画一画他们。但是今天他没什么心情宠幸他的藏品,刚才他又接到了“生意”——杀死一名保险业务员。

“Rumlow?是我的快递到了吗?”Bucky接到了他的同居人Rumlow的电话。

“你的泰坦模型到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Rumlow打断Bucky的插话,“我开箱检查了,完美无缺。另外你还有一份工作文件送到,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回!要我带点什么回去吗?”

“买点柠檬回来吧。”

Bucky挂掉电话,打开手机上那个九头蛇图案的app——在职杀手专用软件——查看刺杀目标的简要信息。

【Steve Roger,27岁,保险业务员;要求:在其家中杀死;佣金:10万元】

“保险业务员居然也有仇人……肯定是故意给人家压低保额了……”Bucky自言自语到。

他不禁想到自己去年买的那份保险到时候是不是也会被刻意压低保额。自从两年前干了这一行,他就越发缺少安全感。去年他把自己已有的保险受益人从法定变更为Rumlow,并且加了一份100万的意外险。他没有什么家人,唯一的亲密朋友就只有Rumlow了,他想万一自己死掉了还能给Rumlow留下些什么,他觉得他对Rumlow有所亏欠,虽然他也想不清楚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责任。

他和Rumlow是同学,他们在同一所大学里学习特效化妆,同住一个寝室,他记得那时候他们还没像现在这样密不可分。那时他还在用姨妈的钱当生活费,父母的遗产在交了学费后所剩无几,经济拮据的他却还在用大部分的生活费买手办和模型。而Rumlow会在寝室里做饭,每次都会默默的留出自己的那一份。他对Rumlow并无太多了解,但他感激Rumlow为他提供的免费食物,以至于他会和Rumlow分享他的收藏,尽管这些收藏里包含了Rumlow为他剩下的算不清的饭钱。

毕业之后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就分道扬镳,他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工作,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Rumlow。直到两年后Rumlow找到他,让他帮忙制作一份假护照。开始的时候他很惊讶Rumlow会从事这样非法的工作,不过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Rumlow一直很神秘,他反倒想不出Rumlow真的和自己一样干起化妆师来是什么模样。他爽快的帮了忙,没过两天就收到了Rumlow给他的两千块酬金,正好能让他买下眼下喜欢又没钱入手的模型。

之后事情似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Rumlow愈加频繁的找他帮忙,酬金也给得越来越高,他们几乎形成了没有正式约定的合作关系。他慢慢知道了Rumlow到底在做什么——帮人制作假证件,让他们可以逃离原本生活的圈子或者直接出国消失,简要的来说,就是人为地制造失踪人口。干这活计需要有门路,Rumlow恰恰具备这种条件。后来他干脆辞了化妆师的那份工作,他的手办模型也有了第一间仓库。在Rumlow的提议下他搬去和Rumlow合租,把更多的钱用来买模型和租仓库。他和Rumlow终于建立了正式的合作关系,他们的每笔酬金大概是一万左右,三七分成,他拿少的,Rumlow负责客户来源和做饭。

Bucky锁好仓库的门,卷帘门的右下角被他贴了一个小小的“4”,对了,他似乎就是在刚租下这间仓库时当上杀手的。

起因是一个很着急的客户,让他们在半天内做好出国用的假证件,问起原因,那人只说有杀手要杀他,他必须马上跑路。那时候他就顺口问了一句,杀手的要价是多少啊,Rumlow就面无表情的回答他:10万起,按照困难程度加价。于是他那颗平时除了模型手办不思考其他东西的小脑瓜子不怎么的就搭上了智力快车,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冲着Rumlow喊到“我们也做杀手吧,能挣好多钱啊。”

回想起来,当时Rumlow好像只是回过头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凝视了他两秒,就又开始专注的用碱液处理纸张。他忘了他后来是怎么用那一套突发奇想的理论说服Rumlow的——给被刺杀目标做特效化妆,伪造其死亡,然后在做一套假证件让其远走高飞。Bucky现在想来这诡异的计划居然实施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出岔子,简直就像有神庇护一样。

3.

“我没有门路。杀手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只有登记在杀手公司的杀手才能接单,才能有保证的拿到佣金。”面对Bucky的奇思妙想,Rumlow无奈的回答到。

“你有!你肯定有,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价格?Brock,我们不杀人,我们只是做目标的搬运工!而且这样还能救下很多人命不是么,你想想,如果换了别的杀手去杀他们,那么他们肯定就真的死了。Brock,我们是在做好事。”Bucky执着的相信Rumlow肯定知道一些门路,因为Rumlow从不马上否定,他总会先尝试再做决定。

Rumlow也被Bucky说的动了心。门路他确实是有,当初选择干这一行算是他懒散的本性使然,在那之前不乏有地下猎头问他愿不愿意加入杀手公司,可他统统拒绝了,归根究底,他也不想做太过分的事,比如背上人命。虽说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不怎么样的混蛋,但碰上有更多的钱赚,又可以装英雄的买卖,他也不是完全没兴趣。可是杀手——就算是伪杀手,也太危险了一些。

“我已经在造假证这行干出了点名气,想要当杀手肯定会被怀疑的。”Rumlow仍然找理由拒绝着。

“我可以出面!我知道你从未透露过我的名字,所以,让我上杀手公司吧。”Bucky见招拆招,他对当杀手这个想法着了迷。

“你去?你会什么?你除了用Xbox打使命召唤之外用过枪吗?Barnes,你知道你的尸体被发现之后会发生什么吗?你!没有家人,警察只会第一个通知我去领你的尸体!”Rumlow气急了,他知道Bucky很天真,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愚蠢。

“我还会打死亡空间、荣誉勋章、战争机器、求生之路、生化危机、质量效应等等一大堆呢……”Bucky小声抱怨了一句,接着又辩解到:“我们可以只接小人物,就像昨天来做加急证件的那种人;我可以去学搏击,我打游戏总是通关很快我想我学习射击也会很快的!前期你也可以帮我啊,Brock,我们一直在合作不是吗?”

合作……好吧,合作一词击破了Rumlow的心理防线,确实,他可以只让Bucky接任务之后再由他们两个人完成。况且他看的出来Bucky还是挺喜欢特效化妆这项工作的,下下个月高达又有大展,或许可以多创收让Bucky去日本扫下货,这样就不用像上次大展过后又哭天抢地的去日拍了……Rumlow啊Rumlow,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用手办狂的思路思考了。

“好吧,”Rumlow最终妥协了,“你得答应我一切事宜都要听我的。我安排好之后,你去公司报道登记,之后剩下的活我来干,你负责化妆就好。”

“好好好,一切的都听你的。”Bucky开心的给了Rumlow一个拥抱,如果他们能接到委托的话,下下个月没准他就能去日本的高达大展了。

事情就这样按照天马行空的计划开始进行了,Rumlow找到之前的一个猎头,介绍了Bucky到公司去。很快他们接到了第一单——一个女人想要杀掉他不肯离婚的丈夫。他还记得第一次Bucky紧张兮兮的样子,腰上插着只有一颗子弹的M1911,背着化妆用具,带着面罩跟在自己后面。他们按照公司发放的信息成功的在目标下班后将他绑架至Bucky的4号仓库(那时的仓库还仅有一个打包好的纸箱),对着那个吓破胆的男人啰嗦了一大堆。至于具体说了什么,Rumlow已经不记清了,他只记得Bucky对着地板开了一枪——那家伙还差点忘记了要双手握枪——这举动成功的说服了那个男人,让他痛快的答应到俄勒冈州开始新生活。他们抽了男人的血,做出割开颈动脉的效果,拍了照片传回公司去。几天后,他们就收到了酬金,他把他们之前的分成方式改为酬金平分。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他们又接了三单,于是他和Bucky最终去了高达大展。

4.

停不下来的胡思乱想导致Bucky在回去的路上到底还是忘记买柠檬,这最终导致他吃了一顿味道寡淡的意大利烩饭。Rumlow给他做好饭之后就去和女朋友约会了,Bucky猜想今晚Rumlow大概不会回来。Rumlow还有别的住处,这世上不会有在和女友吃过晚饭后还独自回到和同性合租的地方睡觉的人。

他准备独自去找那个名叫Steve Rogers的目标人物。Rumlow已经把假证件的半成品做好了,只剩下水印需要他来完成。Steve是他第50个任务,不知不觉他和Rumlow已经在两年的时间里接了这么多单,他忍不住去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因为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去买凶杀人呢?他从一开始就与杀手公司约定好,只接普通人的订单,名流政要一概不收,没想到普通人的单子却是杀手公司内最烫手的山芋——繁琐,报酬低,积分少,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做,于是Bucky的生意反而红火起来,以至于不小心就当上了杀手积分榜的第一名。

杀手积分的组成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杀手公司的订单,算是合同杀人,分值由公司规定;另一部分是未记录在册的案件,由杀手自行认领或是由公司内部的案件管理处统计,算是娱乐性杀人,分值按照案件数量的多少累加。因为Bucky制造现场时经常使用割断目标颈动脉的方式,再加上从不留下尸体以及Bucky信用卡上的烧碱购买记录,他喜欢“用刀杀人,不用枪因为热碱液溶解不掉子弹”的传言就传开了,这使得Rumlow接收的普通伪造证件生意也被列入他的积分计算。根据杀手公司的数据,Bucky“犯下”的“命案”总共84起,积分是第二名的两倍还多。成了第一名之后他开始紧张起来,100万的人身保险也是那时候买的,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当初Rumlow犹豫的原因,可是想要收手已经晚了,杀手公司的人不会放任一个知晓他们内部情报的人安安静静的退休。好在,前阵子公司里来了一个有上进心的新人,独自揽下了不少高级目标的活儿,现在的积分已经位列第五,他摘下第一名的荆棘王冠已是指日可待。

 

Bucky乘计程车到达Steve的住所附近,之后步行到Steve的公寓楼下。房间内的灯亮着,Bucky再次检查了一下装备,确认无误后踏上了那栋没有门禁的老式公寓。

三声轻柔的敲门,Bucky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廉价西装,将带来的清洁套装拿在手上。

“你好,我是Stucky清洁用品公司的,我们推出了一款新产品可以让您免费试用……”

门内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声,过了几秒,一个男声回答到:“我这就来,家里正缺少清洁工具呢。”

Bucky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这年头对推销员态度这么好的人不多了,亏你这么和善,可还是有人要杀你呢。他在心里希望这件事能速战速决,他还要回家好好把玩新买的泰坦模型,那模型LED的效果可真好啊……

门打开了,Bucky想要摆出的“推销员式假笑”还没来得及挂在脸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进黑漆漆的屋子里。紧接着他就在迷茫之中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Natasha,我按住他了,把灯打开吧。”

Bucky听见了手枪上膛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栽了,好在他还没掏枪出来,他还有脱身的机会。灯光重新亮起来,他赶紧辩解:“我只是个推销员!我不想惹麻烦……”

“推销员?”Natasha冷笑了一声,“这栋楼隔音效果差得很,你能不能解释下为什么不敲别人家的门直接上了四楼?说,你在杀手公司的代号是什么?”

Bucky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碰见钓鱼执法了,该死,负责审核的人怎么越来越不小心了,居然让条子混了进来。自己肯定没法从两个人手下逃走,他决定暂时配合一下。

“冬日战士。”Bucky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代号说了出来,这名字大概是Rumlow起的,他一点都不喜欢,最初定代号的时候他明明是用“Saber”这个帅气的名字递了申请,等到后来突然变成现在这个了。

Steve和Natasha愣住了几秒,他们没想到一份酬金最低的订单会钓到最大的那条鱼。忌惮于冬日战士的超高积分,Steve的手不由得也出了一些冷汗,他回望了Natasha一眼,看到她也有点紧张。不过Natasha很快恢复了作为警探的专业水准,她麻利的拿出一副手铐将冬日战士的双手反拷到背后,让他靠着墙角坐好。

5.

“你是说你的积分全是假的,事实上你一个人都没有杀过?”Steve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Bucky,除了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M1911之外并无任何武器。

“就是这样。”Bucky沮丧到了极点,他后悔为什么没有等Rumlow一起来。

“总之先押回警局再说,我看在这里也问不出他关于杀手公司的信息。”Natasha给他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警局派辆车过来。

Bucky不停的在脑中权衡利弊,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当个污点证人,还是等着Rumlow来保释自己?之前他太紧张了,他后悔那么容易就承认了自己的杀手身份,他身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是个杀手,如果坚决保持沉默就好了。

警笛声在楼下响起来,Steve拽着他从墙角站起来。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一粒子弹破窗进入,打在距离Bucky身侧10厘米的墙上。

“有狙击手!快趴下!”Natasha大喊,她立刻击碎电灯找掩体,胡乱的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开了几枪。

“我发誓那不是我的人!”Bucky可没有这么粗暴的同伙。

“我相信,很明显那个枪手是来杀你的。冬日战士,看来你的小把戏早就被你的公司识破了,现在正派你的好同事来杀你灭口呢。”

对面暂时平静了下来,Natasha呼叫她警局的同事们到对面的建筑去找那个枪手,他们则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三人刚刚起身,子弹击破窗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显然对面的枪手配备了夜视仪。Bucky只觉得自己被肩上巨大的力量压了下去,紧接着他听见一声沉闷的痛呼。然而没有任何人停下脚步,他们在混乱之中冲出了这间危险的房间。

“你没事吧,Bucky?”Steve拎着Bucky一口跑到楼梯间,这才停下来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你受伤了!”Bucky看到Steve的肩膀被血染红了。

“没关系,只是皮肉伤,子弹只是擦过。”

“你走运了,冬日战士,”Natasha跟上来说,“如果Steve中了枪我没准会把你扔回那个屋子里送给你的同事。”

此刻Bucky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了,公司想要除掉他,而他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就是依靠警方,期待他们能够一举清除公司。

“我愿意合作,但是我有个附加条件,我要用一下我的手机,马上。”Bucky大概能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事,他会被保护性收监,只是……他得通知Rumlow。Natasha刚刚接到电话,她的同事说枪手已经逃走了,他必须得在上警车之前拿到自己的手机。

Natasha把他的手机拿在手里说:“你知道我们会追踪你的联系人吧。”

“我知道。”Bucky拿过手机,按下一串熟记在心的电话号码,发出一条消息:【把我的那套再生侠模型扔了吧。】

接着Bucky把电话递给看过信息后不明就里的Natasha,有几名警察赶了过来,Bucky被Steve交给他们,坐进了警车里。

他知道他跟Rumlow大概不会再见面了,再生侠是他最爱的系列,当初设定暗号时,Rumlow和他还为关键字是用再生侠还是高达争论了一晚上。Rumlow会看到那部紧急联络手机上的消息,Bucky确信Rumlow会平安脱身的。啊,他忘记告诉Rumlow了,如果有一天看到自己的讣告,记得找保险公司领钱啊。

6.

“Bucky Barnes,我认识他。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上初中时还像四年级的小学生那样瘦弱,经常遭人欺负,那时我一无所有,只有Bucky陪着我。”

“可他看起来并不认识你。”Natasha看着手里的资料夹说。

“大概是我变化太多了吧,Bucky比我高一年级,他后来去了其他城市上高中,我们就没有再见面了。而我就是在初三那一年飞快的成长起来,变成了让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况且那时候我还在用Steve Grant这个名字。”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他还有将近一年的刑期。”

“我会等他。”

7.

刑期刚过半年Bucky就被提前保释了出来,杀手公司已经在警方和FBI和合作下被查了个底朝天,主要的运营者已经落网,只有几名零星的杀手还在外逃中。知道Steve就是他初中时最要好的学弟时Bucky简直不敢相信,好在他有大把的时间理清思绪。他收到了来自堪萨斯州的匿名明信片,上面只写着“我可以把再生侠模型寄给你”这一句话,他知道这是Rumlow寄来的,Rumlow仍然关心他,但是Steve是唯一一会来监狱看他的人。

出狱时Bucky看到Steve倚靠着哈雷机车等他,他猜想Steve是来的接他的,可是他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你需要找人合租吗?”在沉默快要累积到峰值时,Steve打破了僵局。

“是的,我之前的房子好像被退租了。”Bucky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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