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赛巴斯눈へ눈

只吃原作HE的cp,但经常性产出BE。
名言是人都死了还搞什么,括号仅限原作中

【M76】如何对一名死去的士兵解释爱情

因为突降大雪,飞机延误了好几个小时才在凌晨降落。麦克雷从加勒比海晒出来的焦糖般的肤色和这里的气温格格不入,下了飞机之后他只好匆忙在机场买了一套御寒的衣服。他排队等计程车,十几年前守望先锋在苏黎世的总部大楼早已易主,他不能指望还像以前一样有那么多人手可以来接他。即使交通已经如此发达,面对恶劣的天气仍然有些乏力,大雪导致不少航班都在这个凌晨降落,准备离开机场的乘客越来越多,麦克雷焦躁地搓着手,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了守望先锋的新总部——一幢毫不起眼的旧的政府办公楼。

他让开车的智械把车停在正门口,然后绕道地下,从紧急电梯上去,直达医疗室和齐格勒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时他仍然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带来的寒气,雪花和头发上的碎冰在暖气下融化成水珠。麦克雷把围巾摘下来拿在手里,齐格勒办公室的门没有完全关上,他从门缝里看到齐格勒趴在桌子上小睡,面前的屏幕还亮着光。他轻轻敲了两下门,齐格勒没有醒,于是他拉开门走进去,弯下腰在齐格勒的电脑上看莫里森在哪里。他身上雪的气息最后还是弄醒了齐格勒,疲惫的医生没有对他的突然来访表示惊讶,只迷迷糊糊地告诉他莫里森所在的房间。

那个房间不在这一层。麦克雷走楼梯上去,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刷自己的指纹和瞳孔。门打开了,低于走廊的气温在麦克雷周围形成一小股风。他迈进去,门在他身后自动合上,把他关在里面。

屋子里点亮了淡黄色的灯光,莫里森的睡眠仓孤零零地放在那里,莫里森的名字和职务在透明的舱盖上滚动,仓内的仍然是暖洋洋的黄色灯光,麦克雷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他重新戴上围巾,这给了他一点勇气走近莫里森。装着莫里森的容器表面冰冷,时不时地发出细小的脉冲声,侧面的喷漆崭新而清晰地告诉他,莫里森躺在冷冻休眠仓里。

不是病床,不是治疗仓,而是这个该死的东西里。麦克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每一个与守望先锋有关、拥有九级以上权限的特工都知道这是什么。在他们获得九级权限的那一天,在需要签字的大堆文件里有一页绝对不会忽视的自愿条款,麦克雷忘记了那段修饰词很多的句子是怎么说的了,但他记得那个意思:有九级权限的人如果在战斗中死亡可以进入冷冻休眠仓,等待医疗技术进步后再进行治疗。麦克雷签了同意,他还问过莫里森、莱耶斯他们在这一项上选的什么,他记得莫里森也选了同意。

莫里森死了,至少在现在这个时间段死了。他死了,齐格勒也救不回来了,麦克雷认识的上一个进了休眠仓的人,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八年还是九年?西里尔应该像这样躺在纽约总部的地下,当时死于智械冷却液中毒,他在那时也轻微的中了毒,只是不太严重,一个礼拜就好了。他亲眼看着守望先锋的护士把他放进休眠仓,那时他没有任何悲伤,甚至觉得这点小问题过个一两年就会有办法把他救活。可死与生的问题到底不像麦克雷想象的那么简单,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来看,死与生的问题可能也不像守望先锋的医学人员想的那么简单。

莫里森穿着浅灰色的宽松衣裤,与平时不同的是衣服上没有任何组织的标志,这没什么不妥,躺在这里的人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他脖子上贴着一大块敷料,隐约能看出一点血的颜色,麦克雷绝少见他在这个部位受伤,他开始想念莫里森总是隐藏在贴身高领衫下面的那块皮肤。

莫里森过于苍白的皮肤在暖色调的灯光下反倒显得比平时看见的更柔和了。麦克雷也曾想象过,割开莫里森脖子上那层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是不是会留下玫瑰色的血?

【莫里森跨坐在他身上,他的老二埋在莫里森的后[出个橙吧]穴里,是他最喜欢又最少被满足的无套性[出个橙吧]爱。他刚刚she过一次,发软的器[出个橙吧]官被黏糊糊的包着。莫里森海洋般的眼睛比平时的颜色更浅,他盯着他,舔着嘴唇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句。他没有回答,但他的下体重新硬了起来,莫里森皱起眉头。他伸出左手,完好的左手食指,在莫里森因为情动而变成淡粉色的脖子上划过。然后莫里森笑了,他的颈部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然后慢慢变宽,像瀑布一样流出玫瑰色的血液。玫瑰色的血流过莫里森的腹部,然后是他金色的体毛,最后滴到他的肚子上。那很暖,像躺在浴缸里温水覆盖身体的感觉。莫里森突然俯下身,脖子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突然变多了,玫瑰色的液体喷在他脸上,他本能的闭上眼张开双唇,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是冰雪的气息。】

麦克雷睁开眼,自己正跪在地上,靠着莫里森的休眠仓睡着了,嘴里还咬着自己脏兮兮的红色围巾。

那只是一个梦。他应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的,这样他的小兄弟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硬得发痛。莫里森从来不会在性[出个橙吧]事之中展露笑容,他总是微微皱着眉,总是想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比如手下的特工要不要加薪,比如怎么获得更多的活动经费,比如怎么在联合国进一步扩大守望先锋的影响力。他也不会说一些不相干的话,麦克雷在梦里没有听清,但他知道那无非是“我爱你”和“我无法离开你”。莫里森最多只会喊他的名字:杰西,杰西,慢一点,杰西。

天已经快亮了。因为下雪的缘故,晨曦更早的折射出橙色的光辉,睡醒的麦克雷也知道是时候该向齐格勒询问莫里森的死因了。但他脑子里更多在想的是,如果他提出就地把他也封入这种休眠箱,齐格勒会不会同意?他当然也可以朝自己的脑袋送进一颗子弹,自此触发当时闭着眼签下的文件应该也没问题。可这样安吉拉会哭的吧,她挺喜欢自己的,隔三差五的还会发个电子邮件,莫里森的消息也是她告诉自己的。

如果他沉睡的话,是不是就没有机会比莫里森的年龄还大了?他讨厌莫里森总是用年龄来彰显权威,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包容他,他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上司照顾他的情感,不需要他假模假式的赞赏和轻描淡写的批评(尽管莱耶斯会毫不留情地把莫里森想说的坏话倒给他)。如果他也就此沉睡,睡过比莫里森更长久的时间,他就会变得和莫里森一样吗?他们是否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互诉衷肠?

他想问问莫里森,想狠狠地拍在这无机质的玻璃上,对着莫里森毫无波澜的脸大声质问,反正莫里森是不会在这时责骂他的。可能是寒冷的缘故,更可能是悲伤和他在飞机上喝掉的白兰地的缘故,他真的这么做了。

剧烈的震动让莫里森睁开眼睛,看见麦克雷狠命地敲他的治疗仓、表情狰狞地隔着玻璃说话,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大声的吼叫,外加他平时一定要纠正的胡言秽语。他受了智械的暗算,全身都痛的要命。

“安静。”他好像没把这个词讲出声,颈部的伤口影响了他,但麦克雷显然看懂了他的口型,他安静下来,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治疗仓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听不清麦克雷回答了什么,麦克雷跑了出去,莫里森继续睡,安吉拉说他至少要在这里面待上24小时,不管麦克雷要干什么,都先由着他去吧。

麦克雷跑下楼去,把已经睡着的齐格勒摇起来,他有太多话想问。

“莫里森没死!快把他从那个鬼东西里放出来!”

“他当然没死,他只是在治疗。”齐格勒打着哈欠说。

“但他在休眠仓里……”

“医疗室的助手机器人发生故障,把喷漆给弄错了,所以我才特地让莫里森用楼上的房间,避免混淆——难道我忘记告诉你了吗?”

“我以为他……”

“他很好,”齐格勒看了下时间,“他还要再躺上七个多小时,你可以先去洗个澡睡一觉。”

麦克雷抱住医生疲惫的身躯,最后放她去睡觉。

暴风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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